把对了脉却开错了方的辜朝明

由于公债数额愈来愈大，其中相当大部分就要由日本央行来持有。

春节假期，我独自一人留守广州。难得的闲暇，便将辜朝明的Balance Sheet Recession（《资产负债表衰退》，国内译名为《大衰退》）一书重温了一遍。结局是，更加坚定了我对他的评价：把对了脉，却开错了方。今日股市行情情

辜朝明认为当一个经济发展体一旦资产泡沫破灭，紧随而至的通常是衰退。根源就在于“居民和企业认为，他们有着‘千真万确’的责任去偿还那些积欠的债务”。因为那些居民和企业，在这时的根本任务，不再是利润最大化，而是为阻挡破产，会谋求负债最小化。这时，除非危及企业生活，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去借贷，来扩大社会再生产的。反倒会积极地将所得利润拿去还款，以此来修复已经恶化的资产负债表。

在辜看来，正是居民和企业的这一举措，最终导致了严峻的合成谬误，进而令整个经济发展陷入严峻的衰退之中。他认为上世纪30年代的美国大萧条和1991年后日本的经济发展停滞，都属于这类案例。他的这一预测我是深表认同的，甚而认为他是把对了脉的，但遗憾的是，他却开错了方子。今日股市行情情

就如何才能摆脱资产负债表衰退，辜朝明给出的答案是：政府冀图在货币现行政策上发力是徒劳的。那些居民和企业，不会因为资金成本低廉就去借贷、去谋求利润最大化。那该怎么办呢？辜朝明的建言是，政府应该在这时朝经典凯恩斯主义走——启动财政局刺激——财政局现行政策一定扮演唯独重大的角色。他认为，当全部企业都致力于还债，以至于隐藏负向的总需求缺口时，政府一定出手来弥补这一缺口，这样才能遏制经济发展增速的显著下滑，从而幸免进一步加剧危机。这就意味着一国政府一定通过发行国债来筹措资金，进而实施扩张性财政局现行政策。

他认为，1991年后的日本，之所以没有导致上世纪30年代美国大萧条那样的灾难性后果，就得归功于日本的财政局刺激现行政策。在他看来，日本政府的财政局刺激现行政策，“可以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成功的经济发展现行政策之一。”为此，他在书中饱含深情地写道：“正是由于政府增加了财政局支出，才成功地阻挡了国民生活水准的快速下降。事实上，在损失了1500万亿日元国民财富和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20％的企业需求的情况下，日本的国内生产总值仍能坚持在泡沫经济发展时期的最高点以上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，而使这个奇迹成为现实的，正是日本政府的财政局支出。”在他看来，日本当前虽然存有着规模庞大的国债，可是“假如日本政府不以此去刺激经济发展，那么日本的国民生产总值就会跌至高峰时的一半或1/3。”今日股市行情情

可问题在于，如此大规模的财政局刺激，钱从哪里来呢？征税？变卖國家资产？削减福利？此路明显不通，特别是征税和削减福利。最终只能发行公债。也正是因此，自1997年以来，日本的债务规模就延续扩大。截至2020年日本国债总量为1207.4万亿日元，占GDP比高达惊人的266%。也正是由于公债数额愈来愈大，使其不可能良好由私人来承购，其中相当大部分就要由日本央行来持有，其结局通常是以增加货币发行量或以“建造”虚伪存款，来对政府进行货币放款。这不正是辜朝明自己也认为是徒劳，所以极力反对的，将政府债务货币化吗？

明显，辜朝明只是把对了脉而已。今日股市行情情

（作者系广州文化学者）

以上文章发表的言论，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，不代表证券时报立场。今日股市行情情